顧衣玨剛剛落地,忍不住的的嘴角抽搐。
劉景濁四仰八叉躺在大坑之中,七竅流血。
這最后一拳頭,也太狠了吧?換做是自己恐怕也得受傷了,別說他才一個神游境界了。
陳槳并未轉(zhuǎn)頭,只是說道:「他從小就喜歡自殘,按現(xiàn)在的話說,就是多少有點變態(tài),因為他只有很疼的時候才能壓住心中戾氣。所以說,哪怕讓他自己把自己的肉一片片削下來,他也會說做就做的?!?br/>
到現(xiàn)在為止,遠(yuǎn)沒有達(dá)到陳槳想要的練拳效果。兩個月來,雖然劉景濁有長進(jìn),但依舊沒有達(dá)到陳槳想要的。
沒法子,磨煉其心志,沒什么好磨的。從戰(zhàn)場上廝殺出來的人,又歷經(jīng)山門被滅、境界全失,人世間還有什么能磨礪其心志的?
陳槳也沒法子了,他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只適合練拳,而不適合教拳了?
顧衣玨背起劉景濁,輕聲道:「前輩,他這個人的確很能忍耐,但只是對自己的事情能忍,對于他在意的人,那可是半點兒不忍半點兒不讓?!?br/>
陳槳眼前一亮,轉(zhuǎn)過頭,破天荒對顧衣玨有了個笑臉。
「這樣會不會太那個啥了?」
顧衣玨一笑,「那還有別的辦法嗎?縱使前輩是人間舟子,那也不是他的敵人。對待前輩,他能拼盡全力嗎?」
陳槳點了點頭,「那我再想想?!?br/>
其實能有什么好辦法,惡語相向,逼他心境不穩(wěn),或是說些戳心窩子的話,讓他愧疚?
十幾里外的仙草園,白小喵一覺終于睡醒了,這一覺,他足足睡了兩個多月,都從靈臺境界睡到了凝神境界。
這一覺幾乎是驚醒的。
可把趙長生羨慕壞了,他娘的,睡覺就能破境?
可白小豆睡醒之后,依舊沒著急煉形,而是著急忙慌跑去找了劉景濁。
后半夜,劉景濁剛剛睡醒,即便泡了藥酒,身上還是劇痛。
陳槳最后那一拳頭下手太重了。
劉景濁瞧見了火急火燎跑來的白小喵,一眼就看出他已經(jīng)凝神了。
某人嘆息道:「你這好,往死了睡,一睡醒就破境了?!?br/>
白小喵跳到劉景濁肩頭。如今好大一只貓了,死沉死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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