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縉一震，楚淮山也驚得抬頭。
但見蘇太后朝徐公公點點頭，后者道：“王爺、國公爺，以防萬一，還得請這位姑娘先和宮女一樣凈身?！?br/>
凈身？！
要知道這宮女凈身，不比太監(jiān)好上多少。
要么用清洗過的鐵鉤刺進去，要么用重物反復(fù)錘擊小腹，前朝云寧帝時，有不少宮女都熬不過此節(jié)死了，所以本朝都寬縱了不少。
“母后！此法太過兇殘，兒子可以讓她服藥……”
“服藥？服藥你能保證她永遠(yuǎn)懷不上嗎？”蘇太后冷笑一聲，“我兒，你還是太年輕，后宮里那些手段你又知道多少？區(qū)區(qū)幾副避子湯藥，是避不開有心人的！只有一開始就斷了根，哀家才能放心！”
慕容縉說不出話，楚淮山沉聲道：“王爺！小女體弱，是受不過這凈身之刑的！”
說罷轉(zhuǎn)頭叩首，“太后娘娘，請念在老臣為國盡忠、膝下無子的份上，饒了她一條小命吧！老臣可以對外聲稱，退親是因她一心向佛，早已皈依法門，絕不會有損皇室顏面！”
蘇太后臉色這才和緩了些：“倒也不失為一種法子……縉兒，你的意思呢？”
慕容縉握緊拳頭。
他明明不愛她，對她只是責(zé)任……
可為什么到了要一刀兩斷的時候，心口又會這般揪得慌？
“母后，兒臣……沒有異議。”
話一出口，那些琴瑟和鳴、笑語晏晏的畫面俱都成了過往。
慕容縉沒由來的，心頭一空。
“好，既然如此，那哀家就網(wǎng)開一面！”蘇太后揚聲道，“楚國公，哀家就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，饒了你女兒一命，這樣吧，你將她送到京郊外的一處小廟，削凈了頭發(fā)，點上戒疤，從此以后不得返京。至于你，這么大的失察之罪，你知道該怎么做吧？”
楚淮山閉上眼：“老臣知道，明日，老臣就會向皇上請準(zhǔn)，告老還鄉(xiāng)……”
蘇太后滿意點頭。
她處置不了他兩個女兒，卻能處置得了他。
而且沒了官位傍身，這楚家，日后又能在京城待得下去嗎？
一念及此心中暢快道：“徐公公，那就傳哀家懿旨，準(zhǔn)秦王和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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