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王婆子這樣說,佟雙喜忍不住地打量起這梅三妹。
個頭比自己高上小半個,頭發(fā)整齊地扎了身后,臉龐天生的紅暈別有一番清秀的味道,尖尖的下巴,渾身的粗衣破布并沒有遮擋住少女獨(dú)有的青春韻味。
可能是常年勞作的因素,這梅三妹的指節(jié)粗大,一雙手更是紅一塊腫一塊,一看就是經(jīng)年的凍傷累加的痕跡。
比起這些,那動輒就會被家人賣掉的恐懼,更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吧!
只是這樣的可憐人卻是可憐不得的,雖說生恩養(yǎng)恩就是天,只是這天要是下了雨,那一樣還是得打傘了不是。
晚上的時候,佟雙喜那心中的同情,全都化為了氣憤。
“我家三妹在這里幫忙,我們吃點(diǎn)剩菜剩飯?jiān)趺戳?!就算是那地主老財家里,剩下的飯菜也是要打賞給下人的?!?br/>
婦人尖利色聲音惹來了許些看熱鬧的人,婦人見人越多,那聲音更大。
那婦人的手中牽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娃子,滿臉滿身的肉,連眼睛都要被擠成一條線了。
“三妹,還不快把那碗里鍋里的收收倒倒,端家里去?!?br/>
婦人見王婆子與佟雙喜、佟雙雙婆孫三人老的老小的小,更是肆無忌憚地說道。
王婆子氣急,上前就擋在那梅三妹的身前道:“這還有理沒理了啊,梅三妹來我們這里做活,我們是付足了工錢的,既是付足了工錢,哪里還有拿我們東西的道理。”
婦人卻是不管這些,瞪著眼睛沖著王婆子身后的梅三妹怒喊道:“你這丫頭,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,還不快去,難不成等著老娘給你端碗送盆還是?!?br/>
自從自家娘過來這里,梅三妹就一直在害怕,此時聽著自家娘生氣,更是嚇得渾身哆嗦。
“娘……娘……”
只是梅三妹心里也知道自家娘這樣是不對的,只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說不出話來。
“小娼婦!我說遇著好事那秦家二狗子怎么就找了你了,原來你們這男盜女娼的,現(xiàn)在又合著伙欺負(fù)自家親娘了!”
話說著,那婦人脫了鞋就朝著梅三妹的方向甩去,王婆子擋在前面,見有東西過來,本能地閃了過去,只可憐那梅三妹,被自家娘那鞋底拍了個實(shí)實(shí)在在。
這還不算,那婦人更是以常人沒有的速度奔了過去,拿起那落在地上的鞋,劈頭蓋臉地就扇了起來。
就這還覺得不順手,上前就扯了梅三妹的頭發(fā),一手扯著,一手劈頭蓋臉地扇著。
梅三妹就那樣站在那里,任由自家娘抽打,就連一聲哼哼也沒有。
佟雙喜就是這般看著,都能感覺到那種疼痛,更別提正在挨打著的梅三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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