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和剛才截然不同的吻,就這樣落在了他唇角的傷疤上。那些不可言說的過去,就悄無聲息融化在了這一吻中。
明光院臉頰緋紅,眼睛卻亮晶晶:“重要的話就是這個,以后看到這道傷疤,就要想起這里就是用來蓋章的地方?!?br/>
禪院甚爾愣住了,他說不出話,只能悶頭和明光院并排走著。
他路過了自己在萬千咒靈中廝殺的兒童時代,路過了被所有人當做異類孤立的少年時代,路過了沉淪于黑暗的青年時代呢。他一直走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邊有了光。
再回頭望去的時候,那些過去都變?yōu)榱艘换味^的剪影。
明光院曾經(jīng)問過他一個問題,在他心中,他究竟將自己放在了什么樣的位置上——
是咒術(shù)師嗎?
是普通人嗎?
他并非咒術(shù)師,他的身體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咒力;他也并非普通人,天與咒縛令他能夠戰(zhàn)勝任何人。
可是,他既不被咒術(shù)師接受,也并不被普通人接受。他發(fā)自內(nèi)心憎恨咒術(shù)師,看輕他們,可在望向普通人的時候,卻也有著一絲傲慢。
他既無法融入咒術(shù)師,也無法融入普通人之中,像是被天與咒縛所操縱的一個怪物。
他是什么?
他忽然明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。
答案其實非常簡單。
他是被咒術(shù)界所孤立、歧視的零咒力廢物,他是普通人中的頂點,他是撲克中的那張鬼牌,是塔羅牌中的命運之輪。
但也許什么都不是,他只是擁有此刻的甚爾而已。
他愛著某人,某人也愛著他,這樣就已經(jīng)足夠。
——
這天以后,明光院的行李被禪院甚爾強行打包扔到了自己的房間里,明光院甚至來不及反抗,事情就已經(jīng)這樣定了下來。
禪院甚爾的房間里的東西擺放得亂七八糟,全是一些看著就很昂貴,卻因為主人的不走心而落上灰塵是奢侈品。明光院從那些東西里好不容易清理出一片地方,擺放自己的寶貝游戲卡帶和CD,就看到禪院甚爾若有所思地看著明光院。
禪院甚爾走過去,兩根手指捏起明光院的游戲卡帶,表情里全是嫌棄:“幼稚?!?br/>
明光院蹦過去搶自己的游戲卡帶,結(jié)果某天與暴君故意舉著卡帶,不讓明光院拿到。明光院跳起來搶自己的卡帶,存心想逗弄他的禪院甚爾像逗貓一樣逗了他半天,也不知是怎么的,當明光院撲到他懷里的時候,他沒站穩(wěn),失去重心的兩個人就那么直直地倒在了身后的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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