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爭和付巖走到大廳后,恭敬的說道:“將軍!”
“嗯!”奚涓從沉思中清醒過來,看著兩個中年文士,道:“兩位先生請坐!”
“這是游哨從草原中截獲的最新情報,兩位先生看一下吧!”奚涓把羊皮卷遞給守衛(wèi)的親衛(wèi),親衛(wèi)把羊皮卷遞給最前面的陸爭,陸爭掃了一眼,便滿是震驚,隨即壓下心中那驚濤駭浪般的心思,深吸一口氣把羊皮卷遞給付巖。
付巖有些疑惑,又有些擔心的拿過羊皮卷,看過之后面色劇變,念頭百轉千回,直接便道:“將軍,不能等了,必須立即派人前往親大漢的草原部落,為今之計是能拉攏多少便拉攏多少,還有即刻準備戰(zhàn)斗!”
陸爭這時卻搖搖頭,道:“沒有那么簡單!”
“元人給予的條件太豐厚了,更重要的是,元人的社會結構,他們是第一等,而漢人只是三等和四等,連目色人都不如!元人本是與草原部落同出一脈,如今又許下如此重諾,難,難,難!”奚涓幾乎不用想都已經(jīng)知道,親漢王朝的草原大部落八成會投靠元人,就算有一些不愿投靠也定會親元而非漢,亦或作壁上觀,遠遠的避開,根本不可能加入這場戰(zhàn)爭。
至于那些極為靠近漢王朝小部落則可能不會,但那又有什么用呢?
‘難道我們現(xiàn)在坐以待斃嗎?’
這話付巖沒有說出口,他心中已有一些悲觀,他的心亂了。
陸爭則比較冷靜,雖然受到了如此大的沖擊,依然壓抑著讓自己平靜下來,努力思索著道:“眾觀這些時日收集來的元人戰(zhàn)術,以及從收留的那些敗于元軍之手的人口中,元軍的戰(zhàn)術思維和手段,基本上都遵循著那種以大縱深拉大對方防線,以點擊面擊潰敵人的戰(zhàn)術……!”
陸爭一邊說著,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思緒,越說話越深,思維越是清晰,從中不斷找出自己所想要的東西:“如此,我們最先要做的是通知周邊所有的城鎮(zhèn),所有村落撤離到附近最近的城鎮(zhèn),清野堅壁,并通知另外兩個與草原接壤的青州,孟州,讓他們準備好,最后連身后的隆州也要讓他們做好防御準備!”
青州,孟州與草原接壤的部分并不多,而且地勢多為險要,平日草原部落打草谷基本不會選擇這兩個地方,而是從本身便在草原上的元州下手,但是如今元軍打算大舉入侵,原本的險要之地不見得有多么的安全。
奚涓出手比陸爭和付巖更要大氣,輕蹙柳眉,直徑說道:“我知道了,我會立即請陛下讓我全權掌控元,隆,青,孟四州的軍政!不知道兩位先生可有更好的對敵之策?”
付巖這時也平復了亂了的心,老成持重的說道:“既然對方喜大縱深,不妨我等將計就計,以彼之道還彼之身,設數(shù)隊流騎隨時設下陷阱,少則吞之,多則避之,亦可借城墻之厚與之交鋒,吞少成多,徐徐圖之?!?br/>
奚涓沒有開口,嘴角微微抿了抿,似乎并不滿意付巖的計謀,因為這計謀雖好,亦可減少己方傷亡,更是利用上了自己的地利之優(yōu),但奚涓更喜歡掌握主動,而非被動防御。
付巖有些失望,但也沒有在多說,而是看向陸爭,陸爭思緒了許久,才緩緩開口道:“元人雖然收攏了草原部落,但有好處亦有壞處,不若派上數(shù)隊人馬襲擾那些加入元軍的部落,到時候后方遭襲,被聚集起來的草原聯(lián)軍便會自行瓦解。”
付巖聽了以后,一拍手高興的說道:“此法可與我之計謀配合,草原部落沒有生存的壓力,必定沒有死戰(zhàn)之心,所以只要襲擾其部落,他們?nèi)f萬不敢在外多做停留,到時元軍若是不放人則人心渙散,更不利于進攻,若是放人則全功盡棄,只能與我們硬碰硬,屆時在借助天時地利人和,可輕易的拖垮他們。”
雖然不太喜歡被動防御,但奚涓在聽了以后也不得不為之點頭,這是最好的萬全之策了。
奚涓開口道:“不過在這之前,我卻還要與他們堂堂正正的戰(zhàn)上一場,以截斷他們聚集起來的氣勢,還需要鼓舞己方的士氣!”
兩人深以為然,草原聯(lián)軍在加上元軍,若是不截斷他們的氣勢,振奮一下自己的士氣,到時候元軍大軍揮進百姓必然惶恐不安,他們更是可以氣勢如虹,一鼓作氣打下幾座小城池的話,那便會成了氣候,在想要對付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。
最終,奚涓也沒有想出更好一些的辦法,再商議了許久以后,初步把事情的基調(diào)定了下來,付巖,陸爭便告辭離去。
親衛(wèi)鄭七走了進來,說道:“將軍,破軍牙將回來了,正在偏廳等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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