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明玉珍進入木屋,張遠讓其他人在門外等待,只帶了薛修己進去。
“小屋簡陋,還請西河王見諒!”雖然是這么說,明玉珍卻也沒有多少歉意。
張遠不以為忤,淡淡的道:“小屋是我為你們準備的,說是見諒,那個人也該是我!”
“西河王賢明!”
明玉珍說話很小心,每一字每一句都經(jīng)過大腦過濾斟酌,看得出他非常不希望得罪張遠,張遠有些失望之余,也多少有些了解明玉珍這個人的本性了。
“坐吧!”張遠反客為主,坐在木屋中間的四方桌旁,面對著門口的位置,右手抬起示意明玉珍坐在自己的對面,明玉珍猶豫了一下,不敢違逆,坐了下來,屁股卻只是微微占著一點兒邊,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表明自己與張遠的地位高下。
張遠已經(jīng)明白對方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,把表面功夫看的極重,寧可表現(xiàn)的過于夸張,也不愿因為無意間的舉動而觸怒張遠??赡芤舱且驗檫@樣,他才能夠在歷史上混的風(fēng)生水起。
每個成功者或有不同,但總有他們成功的因素。
于是,張遠也就沒有繞彎子,直接說道:“想來,我現(xiàn)在來見你,你也多少猜到了一點吧!”
張遠似詢問,似考驗的看著明玉珍,明玉珍一時摸不清張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,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西河王此來莫非是為了陳友諒?!”
張遠一笑,道:“我現(xiàn)在到是有些相信你就是本人了,不錯,我此來便是為了陳友諒,我很好奇。你們天完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陳友諒先至幾天,你便又來了。還同時代表天完!你應(yīng)該知道,我既然借方興儒的名頭擺英雄大會。便多少欠了方興儒的點情。所以,做為方興儒所在的天完,很有可能成為我的重要盟友之一。面對這樣的情況,讓我很猶豫,我不希望天完發(fā)生什么我無法預(yù)料,也無法掌控的問題!”
張遠說的理所當然,明玉珍卻也沒有半點的反感,因為。就算是天完沒有亂的時候,和西河比起來,卻也是小勢力而已,巴結(jié)仰望還來不及,哪里敢與西河平等相對呢?
明玉珍聽到張遠的話,心里如同坐著過山車一樣,上上下下,驚喜并失望,成為西河的盟友,從西河得到兵器或戰(zhàn)馬的支援。不正是整個天完上下都渴望的嗎?至于異人口中盛傳的幫助盟友訓(xùn)練步卒,這卻沒有多少原住民勢力相信。
明玉珍自知這樣的事情也隱瞞不了,何況隱瞞了反而讓事情變得更糟糕。與其這樣,還不如讓張遠知道個清楚,說不定事情還有挽回的機會。
“外臣不敢隱瞞,只是家丑不可外揚,還望西河王……隨便聽聽,隨便聽聽!”明玉珍有些苦澀的說道,哪怕因為異人的傳播,讓他對天完已經(jīng)沒有多少歸屬感了,可畢竟還沒有離開不是?天完的分崩離析。也讓他多少感到難以啟齒的恥辱。
而與張遠的地位之差,便是關(guān)于天完生死存亡的大事。也只能‘隨便聽聽’,這讓明玉珍生出了一種野心。一種不甘于人下的野心。
明玉珍掩飾的很好,可在張遠先天之境的勢力下,卻無所遁形,心中有所了然,張遠也沒有多過在意,從來沒有那個人愿意甘于人下,如果明玉珍沒有這么點想法,那他歷史上也就成不了皇帝,與朱元璋爭奪天下了。
說完后,明玉珍便把天完發(fā)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張遠,從異人出現(xiàn)后,導(dǎo)致天完發(fā)生變化的起因,到最近這些日子,倪文俊的叛亂,陳友諒的挑撥離間,完完全全,沒有半點隱藏。
這么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,明玉珍說的仔細,說到后來時,多少還夾雜著一些怨氣,而張遠也聽的很仔細,最后,明玉珍說完的時候,張遠忍不住搖頭:“溫水煮青蛙果然也是個技術(shù)活,徐壽輝在最后關(guān)頭太急了!”
聽著這話,明玉珍不知道該怎么接口,話說,雖然徐壽輝的目標是對準了倪文俊和陳友諒,但他在異人歷史上,徐壽輝死后也自立為王,哪怕尊稱徐壽輝為應(yīng)天啟運獻武皇帝,廟號世宗。卻也無法抹除他自立為王的‘污點’,說不定徐壽輝暗中想要對付的人當中,還有他一個呢?所以,張遠口中的青蛙,代表的何嘗不是明玉珍呢?
自覺有些失言,張遠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下去,轉(zhuǎn)移話題道:“那么按照你的意思,陳友諒可能代表倪文?。《銊t代表徐壽輝是嗎?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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