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春瞬間酒醒,閃身躲開薛蟠,甩上去一耳刮子:“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是誰?”
留長的小姐指甲在薛蟠臉上拉出一道血痕。
“天殺的這是怎么了”,薛姨媽和寶釵聞音慌忙跑出,見二人僵在原地,略一細(xì)想就知道是薛蟠昏頭,錯把探春當(dāng)成普通丫鬟調(diào)戲,忙跑出來摟她,“哎呦喂,我的兒沒受委屈吧?!?br/>
探春半埋在薛姨媽臂腕中,目光照舊落到薛蟠身上,眼中含有厲色。
薛蟠半夢半醒:“這是?”
寶釵急得跺腳:“哥哥,這是賈府的三妹妹探春!”
薛蟠半張嘴,原地尋思了半天,一拍大腿:“哎呀,三妹妹我道是誰呢,我知道你是正經(jīng)人,今日原諒哥哥,明天我?guī)е脰|西好好給你賠罪!”
探春哪會放他,趴在薛姨媽身上,嗚嗚嗚哭出聲:“女兒名節(jié)最重要,姨媽傳出去我可怎么做人啊?!?br/>
薛姨媽害怕她捅到賈母面前鬧得這事沒法收場,一味捋探春后背,順?biāo)龤庀ⅲ骸拔业膬阂虌屩滥闶芪?,今日你說怎么做咱們就怎么做,只求你不把事情說出去。你哥哥是個混人,我沒臉指望你諒解他,看在我和你寶姐姐的面上,咱們悄悄了結(jié),也好保全你的名聲?!?br/>
見探春無動于衷,薛姨媽撒手要跪,“探丫頭,算姨媽求求你了”
“姨媽快別這樣,我哪受得起,就——依您罷!”
這事捅到公中,做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。傳出這些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,照賈政那個封建/衛(wèi)道士的樣子,怕不是把她扔給薛蟠做老婆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。
既然上蒼讓她來此一遭,她就不能對香菱的悲慘遭遇見之不理。
探春再裝半刻可憐,垂頭弱道:“只此兩條,頭一件事是哥哥的丫鬟的香菱,我見她面善得力,想領(lǐng)回去自用;二就是今后我再也不想在府里看見他,若……若我再見,總能想起今日,實在是……實在是……羞憤欲死!”
再于賈府混下去,探春懷疑自己回到現(xiàn)代可以去試試演戲,準(zhǔn)保比數(shù)字小姐、眼藥水先生鏡頭表現(xiàn)力強。
“三妹妹,你不想再見哥哥我能理解,怎么還要把香菱領(lǐng)走呢”,寶釵扶住探春,給她拭淚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香菱你個死丫頭快點滾過來”,薛蟠玩膩舊人,只想速結(jié)此事。
薛蟠本不想住在賈府,嫌行走拘束,探春此舉正中其下懷,他又哪考慮過香菱意愿,只當(dāng)個玩意兒送走,和明日再給探春的禮物無甚分別。
探春視線中跪下個眉心嵌一個胭脂痣的姑娘,只比她大一兩歲,低著頭整個人抖成篩子。
香菱自打上京來,稍對薛蟠反抗,就要忍受他的非打即罵,兼之小時候被人三道四轉(zhuǎn)的賣來賣去,現(xiàn)在最怕將她送人。
寶釵亦可憐她,心道若是香菱去探春處過好日子,也算她薛家積些陰德,便不再追問:“香菱,這是你新主子賈三姑娘,快磕頭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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