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志恒和和父兄二人在書房里敘談了很久,對家中的情形大致都有了一些了解,其他幾房的生活也算安定,有寧良才的照顧,總的來說情況都還好。
寧志恒又問了問苗勇義一家人的近況,知道父親專門為苗父開了一個木匠行,生活無慮,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父親,之后一段時間,我會?;貋砜匆豢矗驗槲业墓ぷ餍再|(zhì)特殊,很多事情身不由己,你們不能向外宣揚和我的關(guān)系,老實說,這幾年我結(jié)了不少的仇家,尤其是日本人,這樣做也是為了家里人的安?!?br/>
“明白,明白!”寧良才連連點頭答應(yīng),“我們之前也這么做的,你只管做你的事情,不用太顧及我們!”
寧志恒抬手看了看時間,今天他在在家逗留的時間不能太長,因為下午邊澤就會把那九名作戰(zhàn)參謀送到行動二處,同時也要對案件進行一番交接,他的時間很是緊張。
于是他起身和家人告別,帶著趙江等人趕回行動二處,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,等候邊澤的到來。
下午三點,邊澤就趕到了行動二處,他后面跟著一輛囚車,寧志恒聞訊后趕緊來到大門處迎接,兩個人相互寒暄了幾句,邊澤一揮手,手下將囚車打開,將九名青年軍官一個一個帶了下來。
“志恒,這就是那九位嫌犯,每一個都是大爺,罵不得,碰不得,生生在我那里住了一個月的旅館,現(xiàn)在就交給你了!”
“好吧,以后就由我來好好招待他們了,我也得早點把他們打發(fā)出去!”
九名青年軍官被排成一排,他們被關(guān)押了一個月的時間,就算是軍統(tǒng)局因為各種原因,沒有對他們進行嚴(yán)刑拷打,可是畢竟是被拘押在牢房,精神狀態(tài)都是不佳。
他們的頭發(fā)雜亂,身上軍裝都有些褶皺和臟舊,看得出來,軍統(tǒng)局刑訊處的待遇也并不好,不過每個人都是身形挺直,只是他們的手上都帶著手銬,這是防備他們在運輸途中逃跑。
寧志恒來到他們面前,從頭走到尾,一個一個看了清楚,這些作戰(zhàn)參謀的軍銜有高有低,但都是校級軍官,最低的是少校軍銜,最高的是上校軍銜,這些人都是軍隊中的佼佼者,有才有勢,起點比常人都高了很多,雖然年輕,但軍銜都不低。
這些作戰(zhàn)參謀們也緊緊注視著眼前這位面容冷峻的年輕軍官,他們無法和外界溝通聯(lián)系,突然被轉(zhuǎn)移了關(guān)押的地點,心中都是忐忑不安,看著周圍防守嚴(yán)密的高墻大院,身邊眾多荷槍實彈的軍士圍繞,不知道這些軍統(tǒng)局的特務(wù)們,接下來會如何對待他們。
寧志恒終于站定身形,面對軍官們高聲說道:“諸位,鄙人是軍統(tǒng)局行動二處處長寧志恒,接下的日子,就由我來和諸位打交道了,請相信我,諸位在這里不會住很久,我會很快找出真正的內(nèi)鬼,還其他人一個清白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們中間就一定有內(nèi)鬼?我們是冤枉的,知道計劃的人,又不止我們這些人!”
一個聲音打斷了寧志恒的訓(xùn)話,寧志恒的眉頭一皺,轉(zhuǎn)頭看向隊列中的一位軍官,這個軍官約三十歲的年紀(jì),體型高瘦,鼻梁上架著一副黑邊眼鏡,頭發(fā)亂糟糟的像一團雜草。
這個時候,站在這個軍官身后的行動隊長曾興國,看到這名軍官竟然敢在寧志恒訓(xùn)話期間出言無狀,二話不說,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處,再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領(lǐng),用力向下一壓,將這名軍官生生壓跪在地上,這一突然的襲擊,一下子就把這名軍官打懵了。
寧志恒慢慢地走到這名軍官的面前,微瞇著雙眼,壓迫感十足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臉,他低下身子,用手摸了摸軍官的上校肩章,半晌之后才說道:“張參謀,我提醒你一下,你們中間有沒有內(nèi)鬼?誰是內(nèi)鬼?最后都由我說了算!看來總部的人對你們太客氣了,但這里是行動二處,一切都要按照我的規(guī)矩來!”
說完,他站起身來將目光掃向其他人,陰狠凌厲的目光讓所有人都不敢與之對視。
寧志恒也沒有心情和他們多說,揮手命令道:“好了,看來大家都沒有心情在這里曬太陽了,把他們都帶進去,分別關(guān)押進行調(diào)查。”
聽到寧志恒的命令,手下的隊員們將這九名軍官都帶了下去,關(guān)進行動二處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牢房里。
寧志恒轉(zhuǎn)身對邊澤說道:“這些人被關(guān)了一個月,這脾氣還這么大,處長,您對他們手太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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