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座心中有些疑惑,國黨內(nèi)貪腐成風,即便就是軍統(tǒng)局里也不乏這樣的人,只要能做事,局座是不太管這些的,在他看來,伸手貪墨浮財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罪。
當然,前提是你的上級不愿意追究,如果追究下來,就是拿你開刀的最好借口。
谷正奇嘿嘿一笑,一副了然的模樣,開口解釋道:“寧志恒久不掌事,想找個人立威,再說他借著這次的清剿行動,接連提拔昔日舊部,這個鮑鴻擋了道,正好跳了出來,這不就撞到槍口上了!”
行動二處的風波變幻,但真實的原因都瞞不過有心之人,很快真相便被猜測了出來。
局座搖頭笑道:“我就說嘛!不過這行動二處不比別的部門,是保定系的地盤,他黃忠信不管,我們也就不用理睬,由得他們攀咬去?!?br/>
行動二處的所有事情都由黃賢正直屬管理,這是當時就說好了的,再說保定系內(nèi)部的輾軋,局座就是真的想插手,也插不進去,最多是黃賢正知會一聲,局座點頭簽字就是了。
接下來的手續(xù)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中,毒品案的結(jié)案報告,敘功報告,鮑鴻等人的執(zhí)行審批,聶天明的就職任命等等,都在各方面的運作之下,以極高的效率快速完成,各方面都在努力消化這一次毒品案和肅貪事件。
就在寧志恒處置鮑鴻等人第三天的清晨,重慶渝中區(qū)的一條街道上,一輛黃包車正在山石板路上輕快地跑著,不多時來到地頭,將客人放下,黃包車夫接過客人的一張小票,欠身點頭,陪著笑臉道了聲謝,看著客人離去,這才回身喘了一口氣,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拉著黃包車緊走了幾步,來到一處街口尋了一個空檔,將黃包車放在一旁,一邊休息,一邊等著下一趟生意。
黃包車夫蹲坐在街邊,目光四處張望著,試圖招呼下一位客人,可是來往的人群匆匆,好半天都沒有招來一個主顧。
車夫明顯有些失望,嘆了口氣,可就在他轉(zhuǎn)頭之際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從西面街道上,快步走來一個中年男子。
中年男子一頭短發(fā),一身筆挺西裝,腳下一雙黑色皮鞋,整個人顯得干練精神,他快步來到街口的一處報攤上,對著攤主說了兩句,攤主很快在攤上撿了幾份報紙遞了過去。
中年男子取出鈔票付了錢,沒有片刻耽誤,便快步向前走去。
自從這個中年男子一出現(xiàn),一旁黃包車夫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,仔細觀察著中年男子的容貌體型,最終確認后,頓時精神大振,他看著中年男子進入街道,趕緊也快步向前走了幾步,可又想起自己的黃包車,于是跑回來拉起黃包車,朝著中年男子離去的方向追趕了下去。
可是山城重慶的街道與別處不同,都是山石鋪成的狹窄道路,而這一處街道因為是人口密集的街區(qū),顯得更是擁擠,兩邊又都是住戶或者商鋪,招牌門面林立,人流量大,把本來就不是很寬敞的街道擠得更加狹窄。
車夫拉著黃包車,原本就不如行人不方便,他又不敢太過顯露行跡,只敢遠遠地跟著,開始還能看見中年男子的身影,可是沒過多久,就失去了對方的蹤跡。
車夫大為焦急,他又仔細尋找了一會,確實無法再次找到,便一跺腳,轉(zhuǎn)身離開,拉著空車,向自家的車行飛快跑去。
“你們發(fā)現(xiàn)了魏三?”
寧志恒聽到劉永的匯報,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銀狐是目前為止,他在重慶發(fā)現(xiàn)的最高級別的日本間諜,一直以來都是他最關(guān)心的目標,只要抓住了她,最少又有一大批的間諜落網(wǎng),收獲之大,絕對不會下于毒品案。
劉永點頭回答道:“就在今天早上,我們的人在渝中區(qū)天燈堡街區(qū)看見魏三?!?br/>
接下來劉永詳細匯報了具體的情況,原來那位黃包車夫以前和魏三也是相識,發(fā)現(xiàn)了那位中年西裝男子之后,很快就認出,這就是掌柜多次交代,懸賞查找的魏三,可是運氣差了一些,最后還是把人跟丟了,于是趕緊跑回去報信。
消息反饋到了劉永這里,劉永不敢耽擱,第一時間來到了行動二處,向?qū)幹竞氵M行匯報。
寧志恒馬上命令道:“你馬上回去,再多挑幾個之前認識魏勇的車夫,要找機靈一些的,給他們換一身裝束,配合我們的行動?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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